短篇小說 - 了結











成稿日期: 2008年5月31日

「你到底招不招供?再不招供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你再問多少次答案也是一樣,我不……嗚喔!」
一個拳頭硬生生地擊在我的胸膛,帶著憤恨的力量把我的說話打斷。

「噗!」
「還是不說?你是真的嫌命長了?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
「噗!噗噗噗噗!噗噗……

拳頭接二連三地連擊到我的身體上,引發數以千計萬計的疼痛反射到我的腦神經中,毆打肉體的巨大聲響在這黑暗的空間裡迴響著。

「咳!嗚咳咳咳!」
胸骨好像破碎了一樣,連著體內的五臟六腑也好像被打得流血一樣,我不斷地咳嗽,吐著血。

「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招?還是不招?」
用力地捏著我的下巴抬起了我的頭,對方用審問的眼神狠狠地盯著我,是一隻獅獸人。
「咳咳………………咳喔!」
一記右勾拳應聲打在我的臉上,頭顱飛落似的感覺把我的知覺弄得天昏地暗,用好幾秒的時間才回過神來。

「賤種!給我打!」
對方站起來呼嘯了一聲,圍在身邊的幾個獸人隨即一湧而上地衝過來,踩的,打的,踢的,捶的……
肉體受打擊的聲音一直響徹,千縷萬縷的疼痛折磨得我大口大口地吐血,喘氣。

我的意識正漸漸地迷糊……

* * *

「喂,伙子!怎麼你總是不肯開口呢?看著你每次的審問都滿身血的,你自己不疼我看的也替你心疼阿...
在監牢外說著話的,是一隻灰狼獸人,個子矮小,穿一身普通衛兵的裝備,主要把守這裡每一間牢房,也持有著每一個鐵鎖的鑰匙。
「說句老實的吧,你可真是這裡的老一輩,我看著其他跟你一塊關進來的傢伙都一個一個地出去了,就連比你早進來的人都已經出去了,你到底是什麼事一直被關在這阿?」
灰狼一邊吸著煙呼著氣,一邊用像是勸告又像是諷刺的語氣跟牢中的人對話。

「你……不會明白的……」意識還是很模糊,剛從昏迷中醒來的我緩緩地用顫抖的手撐起自己,勉強地靠牆坐起來喘著熱氣,「我不可以……出賣……我的國家……嗚咳咳!」
幾口鮮血再次在咳嗽中脫離我的身體,灑在早已經被血染紅的手上,顯得更為鮮艷。
「你看你你看你……你真不怕死麻?唉……好好的說出來就好啦,為什麼要這麼痛苦呢……
「我一天不說……他們……也不會殺了我……只要…………咳喔咳咳!」咳嗽再次打斷了我的話。
「好啦好啦你先別說話……好好休息吧你……真拿你沒辦法……
灰狼無奈地按頭嘆氣,坐在牢房旁邊的桌子前,從一根根鐵枝的空間裡面看出去,是一片微弱的燈油光,依稀地照著整個巨大的牢房。
「難道現在這樣會比死更好過嗎……雖然說我是對面的人,可是看著你這樣痛苦的樣子我也會感到心痛的呀,伙子……

的確……現在的我,比死還更要痛苦……
凝視著手上的一片痴紅,我已經忘了自己曾經流過多少血。頸上的鬃毛失去了自己的色澤,化成了一片深紅,赤裸的身體上大大小小無數的傷成了化不掉的痕跡,鞭打的,拳頭的,利釘的,刀割的……
我嘗試輕輕地撫摸自己的臉,接觸到的血肉已經不是以往完好的那塊,勾拳,利刃,怒踢……數不清的逼供使得這皮肉之驅出現了凹凸不平,摸到的只是疤痕。就連男人最應該感到自豪的下體,也連同獅袋深深地印著幾條傷痕,清晰地表露在面前。
曾經嘗試掙脫這黑暗的房間,但雙手的鐵鍊卻硬生生地固定在牆上,怎麼使勁也扯不掉,拚命反抗著的我由始至終都只是一隻待宰羔羊,任由他們殘酷地對待我。
被脫去全部衣服,在堂堂千百人的軍營集會中毫不客氣地強姦我;鎖在營中的廁所裡,二十四小時讓他們抽插我的身體,用污穢的尿液射在我臉上身上;把雙手雙腳都鎖住,以藤鞭盡情地肆虐我的身體作比賽,打中下體的有雙倍的分數……眾多變態的酷刑使得現在的我已經算不上一個人,只是一具鎖著靈魂的屍體。

造成這一切,是因為我沒有把國家的機密情報透露出來,是因為我,沒有招供。

自從我在戰場上敗陣後跟幾個部下被捉住以來,他們是無時無刻地都在嚴刑逼供我們,要我們透露出自己國家的事情。眼白白地看著部下們一個一個地從牢房中離開,但慢慢地卻一個又一個地沒有再回來。有命回來的人中有的全身流著血被拖回來,有的身體沒很傷,但意識已經「死」了,雙眼不會聚焦,完全不懂得任何的反應,或是只懂得縮在角落發抖。慢慢地,有命回來的也沒命的出去了。直到現在,在他們看來,唯一知道我方情報的人就只有我這一條線索,因為全部人當中只剩下我一個沒死。

恨?恨。

我曾經悲傷過,痛恨過,埋怨過為什麼我會被選中,為什麼我會加入軍隊中,還有為什麼我要生存在這世界上。我也曾經想放棄自己的生命,想就這樣把機密說出來,然後讓他們把再沒利用價值的我殺掉,讓一切都可以得到了結,不用再受嚴刑之苦,而我只是背上一個賣國的罪名而已。

死,其實一直都在呼喚著我的,對吧?

而我,為什麼還不作死的奴隸呢……

「咳!咳咳!」
一陣短促的咳嗽聲把我從沈思中拉回來,朝聲源望去,是看守的那隻灰狼。
沒錯,是他,那隻灰狼。直接點說,是他把陷在情緒深淵裡的我拉回來現實。每次看到我被抓出去嚴刑拷問,然後滿身血淋地回來,他終於忍不住出聲跟我談起來,向我問被抓進來的原因。漸漸地,他開始變得跟我熟絡起來,聊的話也多了,對於對方的事情也了解多了:

我是一個國家的將軍,我接受了國家一個機密的任務,必須要潛入某個城市裡收集情報,並且需要找到一個核心人物帶回來,我所帶領的小隊知道後決意跟隨我一起出生入死,誓必要一起完成這任務。我們一直很順利,找到了核心人物並把他藏了起來,怎料我們在任務快要完成的時候遇上了敵國的人,當然雙方一來就開打,在人數上我方遠遠敵不過敵方,我的幾個部下也死在他們的手下,而我跟幾個部下打敗後被抓了回來,日夜地被逼供供出核心人物的藏身地點。不過我跟我的部下都沒有屈服,所以直到現在,敵方只剩下我這線索,我死了的話,他們就不可能找到那核心人物。

而說到灰狼,他只是一個貧窮家裡的丈夫,家裡有著一個妻子和孩子,由於不富有,所以他從做兵的工作中拿錢回家養活,跟自己的妻子相依為命,雖然職位只是監牢的看守人,但也很滿足,只希望可以跟家人們無風無浪,平平安安地過這一輩子就可以了。

我們聊了很多東西,不但是聊自己的,也聊對方的,他的國家持著什麼樣的想法,我的國家挺著什麼樣的道理,國裡的大大小小我們都談到。
很諷刺吧?一個被鎖著的人會跟一個負責鎖著自己的人談起自己的身世,並且可以像朋友一樣地說話,怎麼說也是理所不合。不過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我才知道我並不是沒有希望,只有我還一直堅強地活著,始終有一天我國的士兵會攻打到這裡把我救出去,然後我要把這灰狼的家庭邀請到我國去,因為我知道至少在敵方的陣營中,他並不是他們的那種人,他對牢裡的人都沒有惡意,這一點我會特別記住。

油燈上的火微微地晃動了片刻,牢裡所看到的景物也隱約了絲毫,現在的我,只能在這期望,盼望著我國攻進來的那一刻。

* * *

「咔嚓!啪!」
外邊的門緩緩地打開,又慢慢地關上,不過卻帶著幾點殺氣。

「把他拉出來」
來了……

我被一群人硬生生地從牢房中拉出來,手上的鎖鏈拖在地上咔啦咔啦地響著,一直到獄房外的一間拷問室,再次被鎖在牆上。
「還沒死得去嗎?」
一道冷冷的聲音迎面轟進耳中,站在面前的是一個穿將軍服的獅獸人,有著跟我一樣棕色的鬃毛,左臉上有著一條劍疤,然後是金黃色的瞳孔,還有健壯的身體線條。
「你這賤種挺命硬哦?」
左肩突然傳來擠壓和疼痛感,棕色獅獸人用他的腳狠狠地踩在我的身上,力量之大令我不能動彈,更何況是被鎖的狀態下。
「老叫你說出來,你就一直玩對抗。」幾下更狠的不斷啪啪地踩向我的身體,「你真的以為沒有你我就沒辦法找到嗎?」
一記右踢腳咻的一聲踢到我的臉上,剎那間魂魄好像要飛出來一樣,只覺眼前忽然全黑了一下。
「咳……有的話……你就不會……在這對著我……攻心計的招數對我沒用……
「你哦。」對方突然蹲到我面前,託起我的下巴,然後望著我棕色的眼睛,兩方的眼神互相對峙,「總是喜歡耍口硬。」
他用手緩緩地撫摸我的臉,撥開散亂的頭髮,輕輕地接觸著我臉上的傷。我望向他的眼睛,金黃色的瞳孔裡似乎透不出一絲敵仇,反而帶出一點……曖昧?
「看到我臉上的傷嗎?是我捉你回來的時候你送給我的,看到麼?」他用手向左臉的劍疤上點了點,「你送給我的時候真的挺痛的哦,不過呢,那次之後我就決定了。」
「你……你想怎樣……
「我決定了……」停頓了說話,他的頭一點一點地向我靠近,近得讓我似乎感受到他的氣息,嘴跟嘴的距離也越來越近,快要達到零距離的地步……

「嗖!」

「嗚阿阿!」

右眼瞬間傳來激痛,眼珠好像爆破了一樣,有濕熱的感覺一直從眼珠子附近的部位一直往下流,漸漸地也流到身體上。

「你!」
簡直痛徹心扉,本能上想用手去按住流著血的地方,但雙手卻不能動彈,死死地鎖在牆上,有心無力,只能白白地承受巨大的疼痛。

「我決定了要廢掉你一個眼珠來補償。」棕獅把藏在手裡的刀亮在我面前,是一把鋒利的軍用短刀,利刃上流著鮮紅的血,充滿著血腥,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混蛋……」忍著疼痛,我勉強才哼得出幾下聲音,但隨即就被啪的一下耳光打斷。
「怎麼樣?說出來吧?我要找的人在哪裡?」棕獅扔掉了短刀,右手突地捉住了我的下巴,眼神已然變得充滿憤恨。
「就算死……我也不會說……

「看來你還真是口硬得很呢。」棕獅又再次放鬆了語氣,捉住下巴的手也變得鬆了,慢慢往我的身體移去,撫摸著我的胸。「聽說你的身體非常健壯哦?」
對方的手挑撥性地摸我的乳頭,輕輕地搓弄,然後緩緩向更下的地方摸去……
「嗤……性飢渴……
「是嗎?」他那隻手已經把我的整個下部,獅棒連肉袋一起包住,充滿勾引地打圈搓…………
「嘖嘖嘖,多暖多大的下體,你妻子一定被插得很爽吧?現在被折磨成這樣子真可惜。」摸著棒身上的幾條傷痕,棕獅一邊說著一邊搓,「不過呢,我為你帶來了禮物,他會好好地為你治療哦。」

可惡……又是性虐待……整個軍隊的人都是性飢渴到極點嗎……變態……

「帶進來。」
棕獅故意把我的下體給挑逗得站起,然後分開我的雙腳,讓肉棒能夠更突顯出來,接著穢笑地起身站到門附近,等著那「禮物」的進來。
門徐徐地打開,一個小身影被硬拖強拉地推進來,從室內的暗和室外的光所產生的光影交錯中,只能知道那身影像是個小孩,被推倒在地上,正要慢慢地站起來。
然而,門關上後,室內的光從那個正在站起來的個體中,可以看到是一隻獅的小女孩,棕色的瞳孔,棕色毛皮……

「瑪姬!」

「爸!」

獅女孩猛地向我衝來,撲在我的身上,緊緊地摟著我的身體,抱著我這具殘破的軀體,然而我卻不能用手去抱緊她,給她一個應有的回應。
我最愛的女兒……要打要殺的話就動我吧……為什麼要連她也要連累其中……你們這班人渣敗類……

「爸……你很久也沒有回家裡了,我很想你,我們一起回家吧,好不好?」
「好……你來探爸爸,爸爸很開心……我們很快就一起回家了……瑪姬很乖……

好傻……
這小女孩真是好傻,傻得我的眼淚都控制不住了……男人的眼淚……從心裡滾滾地流出來……一滴又一滴充滿心痛地……

瑪姬,爸爸對不起你……如果爸爸早點說出來的話,你就不會被他們捉來了……都是爸爸不好……是爸爸的錯……

「啪!啪!啪!」

「好感動的父女重逢阿,真應該好好地慶祝慶祝呢。」棕獅站在一邊拍著手掌,臉上卻還是那種褻笑。
「你想怎樣?你是怎麼找到她的?」
「堂堂大將軍瑪雷爾有誰不知道?要找他的家人,派幾個間諜過去就行了。」棕獅走過來,停在瑪姬旁邊,彎腰靠近她,「想跟爸爸回家嗎?」
「想!」純真的瑪姬直接地把話說了出來。
「你爸爸受了點傷哦,看到這東西嗎?」棕獅用手握住了我仍然挺立的下體,在瑪姬面前搖晃,把她的視線給吸引了過去。
「喂你嗚嗚!」
突然我被他們的人按住了口和身體,並用布牢牢地綁住,不讓我發出一絲聲音,盡管我在努力地掙扎和發聲,但仍然不能動絲毫。
「這個是什麼?」
此刻瑪姬就跪在我的胯前,彎著腰注視著眼前的這一根「肉」。
「你的爸爸受傷了,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讓你去吸這個,把裡面的一點東西吸出來你爸爸的傷就會好了,你先拿著。」
棕獅放開了我的棒,但隨之捉住棒的卻是瑪姬的手,她那隻成長中的小手只可以捉住棒的一半左右。

瑪姬不要碰那個!你不可以碰的!快放手!

「這個東西硬硬的,我要怎麼做?」
「讓我慢慢教你吧,你要跟著我的指示做哦,不然你爸爸的傷就好不了,就不能跟你一起回家哦。」
「嗯!我會好好地做的,爸爸很快就可以治好傷了!」
「首先你要把這個部分的含進口裡。」棕獅指了龜頭的部位,「就當是吃糖果一樣慢慢地含進去就是了,來試試看。」
「阿…………
濕潤的感覺立時從肉棒的最頂端傳來,夾著淫亂的快感衝擊腦部。

……瑪姬你不可以這樣做的……這是你爸爸的性器官,你不可以含進嘴裡的!快放開阿!

「像吸著糖果那樣吸吸看。」
「唔姆…………」開始了……瑪姬在吸我的肉棒……不要…………
「呼…………這個咸咸苦苦的,有點濃。」
「慢慢習慣就可以了,別忘了你爸爸的傷只有這樣才可以治好哦,你也想快點跟爸爸回家吧?」
「嗯!那我再努力點!」再次低頭,瑪姬又再次含住我的龜頭。
「含住了之後呢,你就要慢慢地含深一點,盡可能可以含多少就含多少,直到你口裡沒位子再含進去的時候就可以像剛才那樣開始吸了。」
「嗯…………唔姆……
阿阿……不不不不不要含…………嗚阿阿……

一張小口就像是一個緊緊的洞,越吞越深之餘還帶著強大的吸力……看著肉棒慢慢地被吞進去一半……一大半……瑪、瑪姬……快停…………

「奧已惹(肉棒已經頂到喉底)。」
「瑪姬很乖哦,開始吸吧,讓你爸爸的傷好起來。」
「嗯!呼嗯……滋滋……唔姆姆嗯……
瑪、阿……瑪姬別、別吸…………阿阿──

「對,就是這樣。如果你把頭沿著這個上下動著來吸的話傷會更快好的哦,動得越快吸得越大力就會越快好起來。」
瑪姬好像聽到了天大的好消息一樣,搖著尾巴大口大口地上下吸吮我的下體,原始性慾的興奮和快感不斷攻占我的意志力,再這樣下去我怕我會抵不住──
「呵,慢慢享受女兒對你的愛吧。」
棕獅輕聲在我耳邊道出這句話,滿臉邪惡地站到了一邊,看著瑪姬怎樣努力地為她的爸爸「治傷」,看著我怎樣承受這天大的恥辱。

可惡……你們這班變態狂徒……若然我獲救了的話我一定會報這個仇……還要你們每人賠上一隻右眼……
……胯間傳來的感覺打斷我的思想,往下看去,瑪姬一直不停地加快吸吮的速度,肉棒的熱度也慢慢地提高、發熱──

掙扎……我不斷的使盡身體上的力,但綁我鎖我的東西卻沒有動過絲毫,牢牢地把我固定。我只有眼白白地看著自己的女兒一下一下地吸著自己。
瑪姬快放口…………我、我快……忍不住了──

「裡面的東西應該差不多要出來嘍,把他們都吞下去,你爸爸的傷就會好嘍,記著要全部吞哦。」
這句話好像是一個催化劑,瑪姬非但沒有一絲停頓,還更加快地吸吮了起來。肉棒被口水所濕,棒內的溫度隨著吸吮而一直提高,把口水也變成了加速提高溫度的工具。

……嗚嘎阿……我不、不行了……要射、射了!嗚喔阿阿阿阿!

「嗚!」
一個停頓,瑪姬終於停下了,慢慢吸我正噴著的大量精液,感受著我射精時肉棒的震抖和硬直,咕嚕咕嚕地把這鮮白色液體吞進體內──

瑪姬……為什麼……

「做得好做得好!瑪姬真是乖阿!」棕獅拍著手走過來,臉上仍然帶著那種污穢。
「唔嗯……這東西有點甜……爸爸好起來了嗎?」
「當然,爸爸有個這麼乖的女兒當然沒事了。」
「那就好了!爸嗚!」
眼前的光突然暗了一下,瑪姬失去知覺昏倒在我的懷裡。棕獅趁著瑪姬把注意力轉移的空隙,一個手刀打在瑪姬後腦上把她打昏。

「怎麼樣?爽嗎?」棕獅把瑪姬移開,滿臉邪惡地解開綁住我的口的布。
「賤種!快放開我!我殺了你!」
發了瘋,我拼命地掙扎,咆哮,怒吼,用最憤怒的聲音狂暴著,眼中只有怨恨,腦裡只有狂怒,我所看到的人都是血紅色,彷彿被我一下一下地撕下他們的皮肉,狠狠地咬碎他們的骨頭,用盡全力挖空他們的眼睛,打斷他們那下賤的頭顱,我心裡存在的唯一理智就只有殺!

殺!殺!殺!

「啪!」

臉上一陣發熱,對方的一巴掌令我的臉即時浮現出五個指頭的手掌印。
「肯說了麼?你說我就放你來打我。」棕獅舉起食指向我挑釁。

「發你的美夢!死賤種快放我!」
「大膽!敬酒不喝喝罰酒!」
棕獅身後的幾個獸人大聲吼叫,隨即衝過來打我。踢捶擊勾踩劈,拳打腳踢的聲響一直迴響,痛楚也一直在神經線中蔓延。

縱然他們如何虐待我,我眼前的視線卻只注視在棕獅身上,憤怒地,怨恨地盯著。我只能看著他以蔑視的眼神看著眼前被毆打的場境,然後穢笑地抬起了瑪姬,向著我整理了幾下自己的衣服,開門把瑪姬抬了出去,然後眼前所看的漸漸變得黑暗……

瑪姬……不要讓那混蛋佔有了你……

* * *

「瑪雷爾隊長?瑪雷爾隊長醒醒!瑪雷爾隊長!」
……誰在叫我……
「瑪雷爾隊長!你終於醒了!太好了!」
眼前的黑暗慢慢化為清晰的光與影,組織成了影像。是一隻黃毛的虎獸人,穿著一身軍裝。
「這裡……
「這裡是聖特娜斯的第五作戰小隊的軍營,我們隊在昨天攻進了敵國的一個領地,當我們衝進了一個房間的時候發現了滿身傷痕的你,隊伍中有人認出你是第四作戰小隊的隊長,所以我們把你救出來了,你足足昏迷了一整天。」
「是嗎……阿!眼睛──」
右眼上傳來了一陣刺痛,伸手探去,是一塊大大的繃帶,沿著頭包了一圈。
「軍中的醫生幫你看過了傷,你全身的傷雖然不輕,但慢慢就可以康服過來,只是留下一點疤痕,不過你的眼睛……
「說吧。」
「他說你的眼睛因為被有毒的利器割傷,所以右眼已經不能夠使用了……
……
「很抱歉……
「那有發現到其他人嗎?」
「我們從一個類似寢室的房間發現了你的女兒,當時她是昏迷中,身上並沒有傷。」
「真的沒有?檢查清楚了嗎?」
「恩,她說她把爸爸的傷治好了,所以她就和你一起回來了。」
……」突然對對方說的話感到不知所措,「那有發現任何敵兵?」
「全殺光了,一個不剩。」
「對方的將軍呢?還有守獄門的那個守衛呢?」
「將軍的話,我們攻進去的時候看不到有,應該是逃走了,然後守衛,應該統統死光了。」
「是嗎……
這時候我想起了我在獄中跟我交談的那隻灰狼,他的家人只靠他維生,不知道以後會怎樣了……
「瑪雷爾隊長,怎麼了?」
「沒什麼。幫我準備一下,我要回國。」
「這麼快?」
「事不宜遲,快去。」
「知道了。」
看著對方步出帳篷,我的腦海裡想起了在獄中所受的苦──

一切,都要了結了。

* * *

「聖特娜斯第四作戰小隊隊長瑪雷爾參見。」
進入特定的國家會議室,我向面前的人下跪。
「恩,計劃怎樣了?」
對方背著我以低沉的聲音回應,同時提出質問。
「核心人物藏到了地圖上的地方。」我從懷裡拿出一張紙,裡面是一張城外地區的地圖,上面以鮮艷的紅色墨水圈出一個地點。「請過目。」
「很好,我馬上派人過去。」對方接過手上的地圖,再次以低沉的聲音回應,從中帶著一點讚揚之意。「真是辛苦你了,為了這次任務,你的小隊只剩下你一個能夠生存。」
「誇獎了,能夠為國家效命是我的榮耀。」
「恩,那你先好好休息吧,事情已經結束了。」
「那我先告退了。」
話音已落,我開始要向門走去。
「等等。」
對方突然出聲叫停我。
「還有事嗎?」
「既然事情已經完結了,那也該是「了結」的時候了。」
「了結?」

「嗖!」

正當我疑惑著這句話的意義時,突然一道光閃爍了一下,胸前突然感到了一陣刺痛,慢慢地擴大。向胸口望去,一條至少半吋深的劍痕鈄印在身上,鮮血漸漸地流出。
「大、大人?」
「我跟你說過,這任務是秘密執行的,所以要完結的話,也要把知道的人一併『了結』,以防後患。」
寒光剎那間照亮了房間,對方亮出一把鋒利無比的劍,劍刃上一條血絲緩緩地從尖頭滴到地上。

「伏」

大量的鮮血不斷從胸口往外湧出,我開始感到全身無力地半跪在地上勉強支持自己的身體,這一下的攻擊是如此的快,狠,重──
「安心死去吧,我會幫你好好地照顧瑪姬的。」
對方丟下了劍,慢慢地走出了房。

鮮血仍然不停地流,地上已經形成了很大的一個血陣,這時的我虛弱地躺在地上,眼前的東西也開始慢慢地變得模糊起來。

我一直也在被利用嗎?還是因為……我做錯了什麼?
聖特娜斯第四小隊的隊員們……我瑪雷爾隊長……連累你們用上了性命……
對不起……
獄裡的灰狼……我也連累了你……
瑪姬……我最愛的女兒……
爸爸對不起你……爸爸要先離開你了……
以後要努力地生存下去──

原諒我這個自私的爸爸吧……
讓爸爸的一切……得到──

了結──



註【一】:在聖特娜斯的國家裡,士兵會依次分成了八個小隊,每個小隊由一名將軍帶領,同時帶領的那名將軍也是小隊的隊長,所以在文中,將軍跟隊長兩個名稱在地位上屬於同等。
註【二】:在這個世界觀裡,性器官是被尊重的東西,不能隨便加以傷害,因此,因為極大的傷害而導致性器官留有疤痕是對性器官擁有人最大的羞辱,不分男女。
註【三】:在這個世界觀裡,道德倫理是極受尊重的事,所以家族裡的亂倫,不管是父女,父子,母女還是母子等的都被視為禁忌的組合,一旦發生性關係,就是對道德最大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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